第(2/3)页 此为曾受年轻时的女王亲自接见、从孤儿一路成为众人口中的狄更斯阁下、现今躺在伦敦泰晤士河畔的西敏寺下永眠的那位先生的观点。 关于“恶魔”的评价,水野没有张口否认,白川泉就知道自己又对了,不禁抿了抿唇。 将自己弄进警察局,成为嫌疑人,有很大可能被关进监狱,打包六至二十年套餐,不觉得惶恐不安,反而血脉偾张,心神激昂。 ……乍一看,似乎只是名有些精神状态反常的变态。 会因为“被压迫”“受虐”“被陷害”而兴奋不已的水野,其实头脑逻辑很清晰,人也很清醒。 很多事情不能随意抓住一点就一概而论,否则无异于行为上的确凿谋杀。将水野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归为神经不正常,就只是一种堕怠的思维。——如果将此放大在国家层面上,那就算是暴政了。 白川泉插在口袋中的手指碰到了冰凉的硬面,索性取出零钱扔到桌上,撑着手慢腾腾地眨眨眼。 征服和反征服是硬币的两面。 例如,在白川泉最初模糊的记忆里,身为作家的男人在真实生活中欺压女人,但在文学作品里,却很容易把鞭子交给女人,好像显得男性角色很忠贞弱势,也不管女性愿意不愿意。其实,这也是另一种权力,是男人对女性的利用。在这时候,女性只是客体,只是一种工具罢了。 “所谓‘女人’巧妙的欺压,真的是出自本意吗?” 白川泉自语。 “当然不是,因为警察局不会无缘无故请人吃鳗鱼饭。” “所以……” 于是清白又不清白的“受陷害”就发生了。 男性作者在文中女性身上看见的黑暗、残暴、罪孽,实际上源自男性的一种期待、一种欲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