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斯普林格说。 斯普林格倒是明白为什么萨尔多瓦·夸西莫多的提议只引起了凡尔纳的应激性沉郁,而不是向往和遇见志同道合之人的兴奋。 归根结底。 儒勒·加布里埃尔·凡尔纳是法国人。 如今战场上的主战国,强大的联盟一员。 他无法与战争受害国产生同个视角同个立场的同理心——哪怕他本人、他的家人、他的故乡同样深受其害。 凡尔纳的出身注定了他不会觉得帮助战争失败者能改变什么。 因战争失去过去一切的法国少年更想改变。 让战争不再。 而不是受害者不再苦痛。 萨尔多瓦·夸西莫多提及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,只会加重凡尔纳的困惑,愈想愈多自然会回忆起心底最痛苦的一幕。 漫天的轰炸与倒塌毁灭的城市港口。 见不到一人存活的战场荒地。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? 为什么要有人死去? 为什么…… “想想你能做什么,凡尔纳,你可以的。” “我能……” “比如结束战争?” “没有人能做到,这是改变世界……” “改变世界,对你来说,很难吗?” “如果独自不能做到,我们就去找能做到的人。” “这太难了,会很漫长,没有用的。” 凡尔纳说。 “凡尔纳,七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……”斯普林格微笑起来,低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