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易卜生看着毕巧林的目光倏地锐利,“我见过你。” “怎么会,完全没有。” “有的,你是这个国家那群革命家的漠视者,在高楼建筑的顶端看着底下枪弹炮灰覆灭,血流成河。” “到您嘴里我好像是成阴谋家了,那么您呢?在您的故事里,您在哪里?故事中哪个位置又属于您?”毕巧林问。 易卜生不做声,只冷笑了声。 毕巧林微笑着说,“我知道,我知道您就在流血发生的地面,也是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收尸人埋入地底。” 毕巧林当然有无数种法子让人家第一眼就喜欢上他,但谁让他是个讨人厌的家伙,性情里天生就有和人作对的一面。 年轻的俄罗斯青年目光逡巡着眼前浑身都是泥土印子的挪威人,心里好奇对方是如何从被革命军封锁的彼得格勒——如今恢复原名的圣彼得堡——厚厚的冻土下爬出来的。 是无法死去的特殊能力? 还是死而复生的特殊情况? 而且还是——这么一副模样。 即便回到家,外头的新鲜事物依旧怪吸引人的。 毕巧林无谓地耸肩,似乎丝毫不怕走在身后揭露自己作为的挪威男人给自己一刀。 “别考虑太多,我想人们得先为自己而活。” 毕巧林说。 “对了,你是怎么找上门的?”毕巧林像是想起什么,温声问,“这里可是高加索。” 水汽蒸腾的宽敞浴室外,亨利克·易卜生穿上不算太合身的衣服,简单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,走到外边,“有人告诉我可以来找你——应该是你,说我也许能找到一起志同道合的伙伴——虽然他改口前,说的是一起干活的人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毕巧林眉毛几乎快皱成一团,忍不住开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