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海豚声呐-《荒火曼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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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狂热的性事来临以前,周恕琛的手机响了起来,响起beach  house的bluebird,他没接,甚至没有去看来电的人究竟是谁,只是任着歌一直在空荡的区间里回旋。他觉得自己被漩涡拽下去了,有一些临时急促搭建起来的东西坍塌殆尽,以至于他此时此刻会感到不合时宜的钝痛。

    周恕琛把简灼抱上马桶,顺着被口水和汗黏得潮湿的喉结一路吻到他的眉心,吻绵长又柔软,是一种变态的精神做爱。简灼用手撑住自己下滑的身体,又冲着周恕琛吐出舌头,舌头已经被浆果色素染成外星色彩颇重的紫红色,就像撒娇的史迪奇。

    简灼身板不很展阔,两只手臂从空荡的蓝黄polo衫袖口里穿出来,短裤松松垮垮的也是一扯就掉。他坐在马桶盖上笑得很狡猾,开玩笑说夏天就是方便打炮,裤子一脱就可以开搞了。

    衣服都被周恕琛剥下来垫在了身后,鞋也好好地穿着的,毕竟这能给医生一种稍微好点的心里清洁基础。简灼被他吻的不断发出了断裂的气音,在鼻腔和口腔回旋绕出一种甜蜜的共鸣。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在外面,简灼也并不是像他营造出来的那么没有羞耻心,于是很努力地抑制自己发出声音。但当周恕琛含住他没骨气高高翘起的东西的时候,简灼往后仰了仰,声音终于从下唇的血斑之上飘了出来,混着模糊的音乐和窗外响彻的蝉鸣。

    “不要一起弄……”简灼伸手去推周恕琛的肩,那在后面温柔探弄的手指就像古怪的蛇,简灼觉得那处绵延而出的怪异感觉已经随着血液奔涌到了四肢百骸。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弄那里,下了周恕琛的床他也不会自己做,一方面大概是有些迈不过长久以来的心里坎,另一方面是他的身体似乎过于敏感了,快感太多会让他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简灼只觉得自己成了块流心的月饼,在周恕琛的手上毫无招架之力,碰到哪里都是酥到碎掉,于是很快地就射了出来,灼热的精液被周恕琛裹在掌心,又浓又稠。

    周恕琛垂眼把那液体往简灼脸颊上抹,动作又慢又情色,白液粘稠地挂上了简灼,过于羞耻让他的表情染上了些许委屈。周恕琛在他锐利刺起的髂骨那层皮肤上嵌下一个唇印,越来越红,就像粉色的一场梦。他急促地呼吸,脸被熏成百日红,听见周恕琛问他“多久没自己弄过了”,又感受到自己身下被周恕琛粘了那液体而塞入了更多的手指,简灼羞得掉下了眼泪,奇怪的潮热液体在脸上的皮肤汇合,坠到地面的糖纸上蒸发成了成都六月末的第一场雨。

    手慌忙地支住自己瘫软的身体,却不小心按动了冲水摁钮,冷不丁的一声吓得简灼一激灵,他下意识伸腿乱蹬,脏兮兮的鞋底蹭过了周恕琛的短袖下摆,留下一个晕花的鞋印。那鞋底又碾过旧糖纸和破票根,简灼站起来把周恕琛摁回到了位置上,半阖着眼,视线如同醉酒般摇晃。

    周恕琛的性器彻底贯穿简灼的时候,简灼痛得张嘴咬他,牙齿因为动作而不时磕碰,唇舌也绊在了一起。坐着的姿势让周恕琛进得很深,恍然间简灼会觉得自己彻底被顶穿了。

    脱下的短裤里的手机也开始响,简灼扶着周恕琛的肩膀颤巍巍接起一个电话,也许那是经纪人抑或又是其他什么公司里的人,周恕琛瞧见简灼又用着那样好相处的态度讲话,说什么合作说什么演出,好相处到眼眉也顺着客套的意愿而下意识地弯起。他垂眼伸手去掐小孩腰少珍稀的那块软肉,又去顶他,终于眼里的简灼因快感或者是疼痛而虚起眼,又低低呼出声,有些世故的笑脸被吞掉。周恕琛将头埋进他肩弯,有些长的额发垂下来搔在简灼赤裸的皮肤上,他顿了顿,又在简灼没接电话的另一只耳朵边开口说,可不可以把全心全意爱我的简灼还给我。

    声音轻飘飘的,像金蝴蝶翩跹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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